马甲无人知

我为什么要磕这么冷的CP啊哭唧唧

局外人01

自割腿肉/随缘/入坑一个半月/时间线不考究/想到哪儿写哪儿


张一航站在livehouse二楼嘬着可乐。他留络腮胡,穿白T,露出满是刺青的左臂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他沉默的目光穿过楼下热烈的人潮,只停驻在李剑身上。

李剑今晚穿了一件无袖粉色帽衫和一条短到不能再短的牛仔热裤。他衣领歪斜敞开一片雪白锁骨,金属感极强的银白色耳坠挂在右耳随着节奏晃动,一副墨镜遮住大半张脸,只留下挺翘鼻梁和看似薄情的唇瓣。李剑惯在间奏时跟着音乐随意摇摆身体。他的腰很细,可能与女孩的腰围无异,随着韵律扭动时柔软又骨感,不同于女孩儿舞动腰肢的魅惑,他的动作诱而不荡,妖而不媚,干净且随意。

张一航的目光总是被李剑那双笔直的、白晃晃的大腿吸引。在李剑之前,张一航从来没在男人身上见过这样一双腿,雪白的,修长匀称的,骨骼带着少女的秀气,肌肉线条却流畅而富有少年感。所有看似矛盾的美好集合于一个男人身上,是一种奇妙的视觉冲击。

张一航突然冒出不合时宜的念头。他想知道,李剑平时在家会不会给自己脱毛?是不是会在洗完澡之后垂着湿漉漉的脑袋,把一只腿翘在桌上,用脱毛仪一点一点细细地打理。否则,那双腿怎么会看上去白白净净,到了女孩儿也该嫉妒的程度?

电子音乐的旋律由远及近,音乐元素如深空的星夜,层层叠加成一座绚烂的宇宙。鼓点开始密集而急促,灯光不停闪烁。台下的人们如同朝圣的礼拜者,将所有观感和呼吸交由这冷漠狂躁的音乐,疯狂地挥动手臂。李剑一手拔起麦架上的话筒,一手提起罐装啤酒豪饮一口。他仰着细颈,喉结滑动,青筋如细蛇盘在颈上,带着一丝不可言说的脆弱的情欲。

张一航盯着那条雪白的颈子,略感焦躁地舔了舔唇。

张一航知道李剑在台上是什么样儿,那股子无意识的风情卖弄,令他痴迷。但也仅仅是痴迷罢了。对一个男人痴迷是不正常的,张一航不敢将这份珍藏良久的莫名喜欢捧给人看。那份喜欢必须藏在海域深处,偶尔地壳无声的运动,无论海底卷起何种巨浪,海面依旧波澜不惊,如同张一航永远平静的神情。

李剑在演出结束时,抹了一手淋漓的汗,笑着朝二楼的张一航招了招手。

张一航手中的可乐刚好吸到最后一口,猝不及防的,二氧化碳混着空气顶进鼻腔,他被可乐呛住了。眼神中入迷的情愫一瞬间化成被勘破某种秘密的慌张,他下意识也冲李剑招手:“大哥。”

李剑在演出后请张一航喝酒。他坐在高脚凳上,雪白的腿交叠在一起,身体朝张一航歪过来,手里夹着一根未燃的烟,搂着张一航的肩膀絮絮叨叨说个不停。李剑先是介绍队里情况,然后讲自己最新的创作风格,再深情并茂地给张一航灌输大波浪的美好蓝图。这些都讲完,他认真地看着一直沉默的张一航,提出了邀请一航加入大波浪的想法。

张一航没有立即回答。他掏出火机给李剑点烟。李剑叼着烟伸长细颈,脑袋微低,头发柔顺地垂下,挡住那双布满愁困的眼睛。火焰的微光在李剑的脸颊上柔和的地跳动,平添一份生气和暖意。只是片刻,他重新坐直身体,眯起眼睛猛吸一口,微昂起下巴将烟缓缓吐出。李剑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,似乎一口烟就获得了身心解脱。他随意拨弄几下柔软的刘海,不经意间碰到眉角处的创口贴,激得他冷嘶一声:“草。”

张一航的目光不露痕迹地从那枚创口贴上上飘过,他看见李剑指着眉骨解释:“自己玩嗨了……磕破了,缝了两针。”

张一航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,表示理解。其实,前段时间他听排练室的人八卦过 ,说大波浪主唱和鼓手闹矛盾,两人在排练室打了一架,谁也没捞着便宜全都挂了彩。后来鼓手就退出了乐队。张一航猜测这个伤口和那次打架有关,但他从来不多事儿,李剑不愿说,他肯定不去探究。

“怎么样,来大波浪,帮帮我——”

“我喜欢你的吉他。”李剑吞一口烟,看向张一航的目光真诚又迷离。

酒吧的灯光杂乱无章的跳动,燥热的音乐将人声包裹,传入李剑耳中的,是若有若无的、来自张一航的答案。

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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