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甲无人知

我为什么要磕这么冷的CP啊哭唧唧

奢侈品14


第十四章
谭宗明回到晟煊大楼的顶层。
夜幕降临,华灯初上。他没有开灯,欣赏着上海绚丽的霓虹映红天幕,由洁净光滑的落地窗倾泻而入,染红偌大的办公室。
从这里远眺,能看见生生不息的黄浦江,在暗夜中如同一缕浓黑黝亮的丝绸缎带,镶嵌着外滩那颗明亮秀美的珍珠。
谭宗明在窗前拨通了赵启平的电话。他突然想起,他还从未带赵启平来过晟煊,来参观这个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庞大帝国。
“喂?”赵启平的音色醇厚,听来慵懒而得意。
谭宗明听见这久违的嗓音,如同一杯红酒入喉,人已自醉。
“刚刚在开会。”谭宗明没说废话,先忙着自己解释。这像极了相恋多年的爱人,也许话题毫无营养,但到处流露着平淡生活的温暖惬意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赵启平笑了一下。谭宗明这种向他报备的口吻,让他觉得自己备受重视和尊重。于是心情不由得舒畅起来。
“下班了吧。”谭宗明抬手看表,估摸着赵启平的下班时间。
“嗯,下班了,你呢。”
“哎……”谭宗明叹了口气,“还有一会儿。”
“哦。”赵启平忍住没让自己表现得太失望。
“伤口好了吗?”
“好了,痂差不多都掉了。”
“我托人带了一管药膏,防止落疤的,回头给你。”
“好。”赵启平话锋一转,“对了,姚斌他……”
谭宗明听见这个名字大为光火,不由得皱眉:“他又怎么了?”
“不是他怎么了,是你要拿他怎么了。”
谭宗明一愣,一时拿不准赵启平的心思。他知道赵启平一向嫉恶如仇,善恶黑白分得很清,于是敛住气,轻声问:“你都知道了?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其实我……”谭宗明在脑海里思索着怎么解释。一位叱咤商场多年,谈笑风生、处事不惊的大鳄,唯独在面对赵启平时卡了壳——说到底,是因为在乎啊。
“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出气。”赵启平顿了顿,“谢谢你,老谭。”
听到这话,谭宗明悬着的心又落回了肚里。他深怕赵启平又哪句话不高兴,挂他电话,大玩失踪。
“不过你没必要为了我得罪商业伙伴,这可不像你的行事风格。更何况他也没把我怎么样——这件事,就算了吧。”
“……好,听你的。”
赵启平在那头“禾禾”的笑起来:“老谭,你变了。”
“我变了?”
“嗯,变得……”赵启平歪着头想了想,没找到合适的词汇,于是说,“反正就是变了。”
“你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?”
“夸你呀。”
谭宗明点点头,“哦,那我继续努力。”
“嗯,再接再厉。”
赵启平略带调皮的语气让谭宗明心里痒痒的,只觉得口干舌燥,下腹一阵空虚。他抿了抿嘴唇,:“今晚……我把膏药给你送去吧。”
赵启平会意。这段时间的清心寡欲令他一瞬间觉得饥渴难耐,于是喉结微动,压低嗓音道:“……好。去哪儿?”
谭宗明想了想,他不愿意再带着赵启平去陌生酒店了。而赵启平家是绝不可能,自己家的硬板床着实不适合——
“来晟煊吧。”
四个字,带着深深的诱惑。

赵启平原本正堵在回家的路上,接到谭宗明的邀请后,整个人变得异常焦躁。他恨不得立刻飞上晟煊顶楼见到谭宗明。然而老天爷似乎故意要给他降降火,车流越拉越长,阻塞不畅。
电台广播里情歌一首接着一首的播放着,声色稀稀拉拉,节奏倒是欢快明亮。车里冷气开得足,但也压不住赵启平身体里的火。
“叮咚。”谭宗明发来了一条微信。
酸菜:楼下便利店,记得买……
赵启平:赤膊上阵不是更好?
酸菜:不行,没法给你清理。回头你又要腹泻。
赵启平挑眉,终于察觉到谭宗明哪里不对——这家伙会关心人了。
赵启平:这种东西你不是应该常备吗?不然总要把别人肚子搞大。
这句话是个陷阱,谭宗明如果不好好回答,可能会惹恼赵启平。虽然赵启平向来知道谭宗明风流成性,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床伴。
但既然谭宗明想和赵启平好好发展,在这个问题上就得说清楚。
酸菜:我早就从良了,只等着赵医生来临幸。
赵启平噗嗤一笑,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。
赵启平:好吧,那什么size?
谭宗明这边看见信息,一口气郁结心中。知道赵启平摆明了是在逗他玩。
酸菜:你不知道?
赵启平明知故问:不记得了。
酸菜:今晚会让你记住的。

又等了一个多小时,赵启平总算排到了可以调头的路口。进入反向车道,车辆剧减,一路畅通无阻。
谭宗明明显已经和楼下大厅的前台小姐嘱咐过了,所以确认完姓名后,赵启平脖子上被挂了一张贵宾卡,随后一路领着上了顶层。
也许是赵启平长得帅气逼人,也有可能是谭宗明从没约见过这么年轻的贵客,前台小姐在电梯里忍不住多瞄了两眼。
赵启平发现了,笑眯眯地问:“晟煊这么晚了都还在加班吗?”
“啊,没有,基本上都已经下班了,谭总最近忙。偶尔会住在公司。”
“哦——”赵启平点点头。
电梯平稳的停在了顶层,前台小姐躬身做了个“请”的姿势。
“谢谢。”

偌大的顶层,忽隐忽现的毛玻璃造成的巨大空间,全部都是谭宗明的私人领地。
赵启平隔着玻璃门敲了敲。
听见响声,谭宗明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,冲赵启平微笑。他搁下笔,快步走过去为赵启平开门。
“谭总这间办公室,有我整个骨科那么大。”
赵启平话还没说完,视线突然一暗,室内的灯光被谭宗明关掉,窗外的光影猛然映入眼帘,夺人心魄的美。
赵启平楞在那里,任由谭宗明由背后贴过来,头搁在他肩上,茸茸的气呼上脸颊,耳鬓厮磨。
“走到窗前景色更好。”谭宗明轻轻说。
赵启平乖乖的往前走过去,身后谭宗明搂着自己,岔开腿亦步亦趋地跟着走,像一只寄居在赵启平身上的螃蟹。
晟煊大楼很高,从这里望下去,上海有种遁出尘世的美。脚下的街景犹如按比例尺缩小的模型,规整有序。来往匆匆的人们像蚂蚁一般,看不出喜怒哀乐,只有行迹可循。
“美吗?”谭宗明手臂缓缓收紧,将头埋在赵启平的颈间,深深吸气。
赵启平的脖颈脆弱而敏感,刺激得神经如电流般由上向下蔓延全身。他下意识靠在谭宗明的胸膛上,用以支撑他的逐渐泛软的身体。
忽然,赵启平挣开谭宗明环绕的手臂,转过身对着他狡黠一笑,泠然宣布道:“谭宗明,我要临幸你。现在,马上。”
说罢,他左手勾住对方的脖子,右手附在谭宗明的关键部位缓缓画圈。——在碰到谭宗明宝贝的刹那,赵启平忍不住暗暗咋舌,这家伙早已精神抖擞,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它的力量和温度。
赵启平的小迟疑没有逃过谭宗明的眼睛,他抓住赵启平的右手从下面拿开,让他双手环住自己的脖子,然后轻声说:“它很想你。”
赵启平笑:“哦。”
“我也很想你。”
“哦。”
赵启平耐不住,手又向下滑动,但谭宗明一反常态,再次捉住他的手,不让他乱动。
“干什么?”赵启平有些摸不着头脑,以往谭宗明总比他还急,今天怎么不温不火的,不干正事儿。
谭宗明搂住赵启平,表情认真而严肃:“我要亲你。”
赵启平眨眨眼睛,“哈?”
“我要亲你。”谭宗明重述了一遍。
赵启平:“……”
“我亲过你之后,咱们就算确认关系了。”
赵启平愣了一下,这才明白过来谭宗明的意思。从前他们常常做丨爱,但只是做丨爱,两人绝口不提亲吻。因为亲吻是恋人之间的举动,那不属于炮友。
“愿意吗?”谭宗明笑了,嗓音如风琴般温柔。说话的口吻,像极了牧师询问结婚时的誓言。
赵启平半张着嘴好久发不出声音,好不容易憋出一句:“要亲就亲,哪儿那么多废话——唔!”
还没等赵启平说完,谭宗明的吻便压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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