奢侈品07
OS：赵启平之每天都看到我哥秀恩爱系列……
虐不过三秒。谭粑粑必须上线抚慰一下平平。
趁我现在能写赶紧多写点，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忙的四脚朝天了。。。
赵启平：没事，就揍了个人。
第七章
赵启平是气坏了。
出酒吧后，他没去碰那辆黑色保时捷，径直走向天桥对面乘地铁。
这期间，谭宗明曾发来一条短信，大致是询问赵启平对保时捷的操控及满意度。谭宗明的言外之意是：如果赵启平喜欢，车他想开多久都没问题。
如果是放在之前，赵启平可能欣然接受了，等玩腻了再还给谭宗明。
但今天，赵启平只是扫了一眼，指尖滑动屏幕，将与谭宗明相关的所有信息都删除了。
——他在赌气。
气什么，他不知道。
回到家的时候，时间已经不早了。
父母早已睡下，李熏然在玄关为弟弟留了盏灯。听见钥匙穿过锁头轻轻转动的声音，李熏然从屋里赤脚跑出来，默默打量赵启平。
“出去玩啦？”李熏然压低声音问，“怎么了，不高兴？”
赵启平摇摇头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赵启平低头换鞋，还是不说话。
李熏然叹了口气，“不想说我也不勉强——别多想，早点休息。”
赵启平点头，闷声回了房间。
丨接下来的几天，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轨。
谭宗明可能在忙红星收丨购的事情，没有再主动联丨系他。赵启平拒绝接曲筱绡的电话，每天两点一线奔赴在医院和家之间。他告诉家里人自己的车坏了已送去维修，所以每天上下班挤地铁，风雨无阻。
丨谭宗明的车就被他扔在那晚的酒吧门口，再也没挪过位置。
离他休年假的日子没有几天了。赵启平没有去询问谭宗明的安排，一个人默默定了机票，又通过旅游论坛联丨系上了一位地陪。
那位地陪是中国温州人，为人幽默风趣。听说他是法国雇佣兵，现独居在法国马赛，会用业余时间做做地陪，赚点外快。
在约定了到达时间和接机地点后，那人问他：几个人出行？
赵启平盯着屏幕看了好久，咬牙：我一个人。
那人发来一个沉思的表情：哦。
也可能是两个——赵启平忍不住又补充道。
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，像一个小丑，像一个笑话。丨但人在摇摆不定时，向来情感比理智更占上风。
那人脾气很好，并没有感到为难，只是说：如果确定了人数请您再通知我…我保证您或您们会在法国度过浪漫而美妙的时光。
赵启平笑笑：好的，谢谢你。
几天后的一个下午，赵启平接到陌生电话，通知他车载音响已经装备完成。
赵启平长舒了一口气：总算不用再挤地铁了。
他要了具体地址，下了班马不停蹄地就往提车的地方赶。
这也许是赵启平这几天里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了——拿回自己车子的使用权，把保时捷还给谭宗明，这像是一种精神切割，他再也不用因为“中产阶级”开了高贵的跑车而忍受别人的侧目。
赵启平是只坚强又倔强的刺猬，但也同样敏感而脆弱。他只是太习惯捧着易碎的高傲，隐藏自己的软弱。
他不愿意承认，那晚的事情，在他内心深处引起了极大的波澜。他开始怀疑自己和谭宗明的关系，并且拒绝了解关于谭宗明的近况——不论是从电视或是报纸，盛煊的任何利好消息都让他心里隐隐发恨——也许这就是仇丨富。
病态的心理。
赵启平知道自己不该这样，他快要把自己给逼疯了。
取车的地方是个高端的汽车修理加工车间。
之所以这么说，是因为赵启平看见了一排排光鲜亮丽又风格独特的高级跑车。很明显，这是个年轻富二代们爱玩的地方，装饰自己的爱车，改装汽车零部件，然后相互攀比斗胜，消磨时间。
赵启平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姚斌。
那帮人围在赵启平的沃尔沃旁边，像是发现稀有物种似的，举着手机对汽车一顿狂拍。还不时有人踹踹轮胎，敲敲玻璃，发成一些怪诞尖锐的嘲弄声——他们没在这里见过这么廉价的车。
赵启平定足在不远的地方，脚下像是灌了铅一样迈不开步子。
但是姚斌还是发现了他。
“呦，赵医生吗？”姚斌嚼着口香糖，双手揣在口袋里，走向赵启平的时候带着一身戾气。
其他几个纨绔子弟跟随着姚斌凑过来，稀稀散散把赵启平围在中间，像是观察动物园里的猴子。
赵启平扬起下巴直视姚斌，眼神睥睨，毫不示弱。
“姚斌，这是谁啊？”
姚斌笑了，“来来来，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啊，眼前这位仁兄啊背景可硬了，谭宗明的车给他开——诶谭宗明你们认识吧？”
“诶呦，这得什么关系啊？”
“这得算桃色新闻吧？”
低阔的车间里笑声不断回响，赵启平默默握紧了拳头。
姚斌似乎是铁了心想羞辱赵启平，一直笑脸盈盈地跟着赵启平到了前台。
“这是您的钥匙。”前台小姐举止恭敬，语态温柔。
“谢谢。”赵启平挤出一丝微笑，伸手接过钥匙。
“诶呀，原来那辆车就是你的啊。”姚斌指了指沃尔沃，顺手扯过前台的登记簿扫视道：“哈，FM ACOUSTICS音响？？啧啧，购买人谭先生……赵医生，你不会真的是小白脸吧？”
“……你……最好给我适可而止。”赵启平握紧钥匙，手面上青筋暴起。
“如果你不是，就证明给我们看啊，你自己付全款。”姚斌笑意更深了，他冲前台示意，“美丨女，报一下账单上的价格，给这位先生听听。”
前台迟疑了一下，“……一共是一百二十四万三千……”
一百二十四万三千。
足够买三辆赵启平的沃尔沃了。
赵启平脑子“嗡”的一声，感官似乎脱离了控制。耳边粗俗的笑声变得朦胧模糊，视觉开始狭窄，眼眶里充斥着姚斌讥讽的嘴脸——
他看见自己的拳头不受控制地挥舞起来，狠狠砸向对方的脸……
“砰！”沉闷而响亮的一声，酣畅淋漓。
众人的讶异，和前台小姐的惊呼。
还没等赵启平回过味来，报复的拳头已经落在自己身上。
“坐下！”李熏然双手抱肩，望着弟弟高肿的眼眶，一脸心疼：“你还笑得出来！”
赵启平乖乖坐在医院的急诊室里，抬头用唯一一只能睁开的眼睛瞅李熏然：“哥，别告诉爸妈。”
“……”李熏然气的不说话。
“我这几天就住医院里，你就说我要值夜班。”
“就你这样还住医院里！？”
“怎么了，熏然？”凌远从连廊那头快步跑过来，从背后扶住李熏然的薄肩。他从接到李熏然的电话到出现在急诊室，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。赵启平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，估计是连电梯都不愿意等，直接从顶楼跑下来的。
赵启平突然低下头。
其实他挺羡慕他哥和凌远的。
“你看看他！”
“……怎么，怎么回事儿？”凌远这才顺着李熏然的手势注意到鼻青脸肿的赵启平。院长的第一反应是医丨患矛丨盾导致的暴丨力袭医事件，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但转念又想，这一天风平浪静，并没有听说任何暴丨力流丨血事件呀。
“没事，就揍了个人。”赵启平笑了，露出一排掺了鲜血的白牙。一不小心表情过于生猛，拉扯到嘴角的伤口，又呲牙咧嘴地皱眉。
“人家要不是看在咱爸的面子上，你现在还在警察局录口供呢！”李熏然恨铁不成钢，“你还以为能瞒得了老爸？”
赵启平吐了口血水，闷声不说话。
他哥从小到大都很温柔很淡定，但在教育自己这件事上，有时候比赵妈妈还能啰嗦。面对李熏然的口水攻击，赵启平从小到大就一个战术：不反驳不说话。
凌远抚住李熏然的背，轻声细语地劝：“好了好了，别生气了，先去清理伤口吧。”
打丨架并没有伤到筋骨，赵启平作为一个医生，对自己的状况很清楚。他甚至有些得意，至少姚斌吃的苦头肯定要比他多些。
护丨士小丨姐用沾了酒精的棉球轻轻擦拭伤口，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将赵启平拉回了现实。他听见李熏然在和凌远低估，什么“故意伤人”、“如果对方起诉”……赵启平零星听到点，却早已没有心思去考虑。
凌远领着李熏然去拿药，他像一致强有效的镇定剂，不断安抚着爱人焦躁的情绪。
赵启平看着两人相依相偎的背影，忽然觉得辣眼睛。
也许是酒精烧到了伤口，他特别没出息地鼻头泛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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