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甲无人知

我为什么要磕这么冷的CP啊哭唧唧

【团孟/肖鹏X张宪臣】刑讯02-烟蒂

“张宪臣,身份是假的吧?真名叫什么?”肖鹏捏着张宪臣的下巴,迫使他抬起那张五颜六色的破碎的脸。

张宪臣有一瞬间的失神——他在这一刻才看清这个军官的样貌——那么像……那么像……他一直贪图依赖的,在梦中见过无数次的那个人……

龙文章,死啦死啦。

张宪臣用近乎甜蜜的口吻,在心里念出这个名字。

在缅甸的英国仓库里,他第一次见到龙文章时,就是这样被他捏着下巴的。

“一口好牙啊,中尉!”那个人当时这样嘲讽自己。

很奇怪,张宪臣记得龙文章与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。每一句,好的,坏的,损人的,激将的。他时常深夜反刍,竭力想象出龙文章说话时的神情。可是龙文章死了太久了,久到张宪臣快要忘记了他的样貌。

于是在张宪臣深夜的臆想中,这个人没有容貌,他顶着一张黑乎乎看不清五官的脸,热情又猥琐地对着张宪臣说些不上台面的骚话。张宪臣只想得起来,黑夜里,那双眼睛荡漾着多么明亮清澈的光。

肖鹏的手在张宪臣的下巴上越扣越紧。

昏暗的灯光下,龙文章的影子与肖鹏的身体重合,又在张宪臣清晰的疼痛中逐渐脱离。

张宪臣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肖鹏脸上。

他审视面前的年轻军官,打量着这个比龙文章年轻漂亮又有九分相像的男人——没错,漂亮。这是龙文章永远得不到的赞美,或许不该用来形容一个男人,但是肖鹏给他这样的感觉。

阴桀,美丽,敏锐,重要的是,干净。

哈哈,干净。龙文章永远跟这两个字不沾边——用杀虫剂泡澡可算不上干净。

张宪臣被自己的小心思逗笑了——都这种时候了,他也不忘犯贱和摆烂——可是不摆烂又能怎么样呢?这一次没有人会来救他了,没有人会问他后悔与否。

张宪臣咧嘴挤出一个微笑,而他无声的笑对肖鹏而言是一种严重的挑衅。

“我告诉你,张宪臣,我没有那么多耐心。”肖鹏以最冷静的口吻说着最阴森的恐吓。

他甩开张宪臣的下巴,转身去翻看桌上那叠假证件,然后斜靠在桌边,让两条修长的腿闲适交叠在一起。脚下那双挺括锃亮的靴子,在昏暗的刑讯室里泛着光。

“一个走路都不利索的瘸子,上面派你来干什么?”

张宪臣笑而不语。

肖鹏冷笑着摇摇头,掏出一根烟,侧过头叼在嘴里点燃。

“你的很多同志,被绑上这把椅子的时候,都以为自己忠贞不二——能当烈士。”肖鹏缓缓吐出一口烟。

张宪臣垂下眼睑,不再看他。

“还是什么都不肯说?”肖鹏有些不耐烦了。他将烟灰掸在地上,崭新的靴子踏上去,碾碎。他可以随时碾死刑讯椅上的红色蚂蚁们,就像跐在烟灰上一样简单。

肖鹏冲身后的下属使了个眼色。

手下走上前,娴熟地扒掉张宪臣褴褛的上衣,露出瘦削的身体,然后将导电触头夹在其胸前。

张宪臣很敏感地扭动了一下,但他躲不开。他很快适应了电夹冰凉的不适触感和紧实的力度带来的疼痛。张宪臣很平静,但也恐惧,他明白接下来要经历什么。

肖鹏的手下已经默契地等候在墙角,他的手放在电闸之上——只等肖鹏下令。

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宁静的等待常常伴随着臆想的恐惧。

肖鹏踱过去,再次居高临下地审视张宪臣。这具裸露的身体实在不太好看,像一捆细瘦的劈柴。

肖鹏指缝间的烟燃得很快。他顺手将烟蒂顶在张宪臣胸前。

“嘶……你大爷的!”张宪臣疼得仰着脖子抽气。

这是他进审讯室以来,说的第一句话。

肖鹏得意地笑了。他狠狠转动烟蒂,确保烟头的火焰被捻灭在那块敏感又脆弱的嫩肉上。暗淡的火苗在触及肌肤的一瞬间跳跃,贪婪地舔舐皮肤,灼出一阵细不可闻“呲呲”声。

“看见了吗?我总有办法让你开口说话的——”肖鹏凑近张宪臣耳边,用近乎温雅的语气细声说,“北平人吧?人一急口头禅是改不了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劝你,最好还是说了吧,电刑可不好受。”

张宪臣从短促的疼痛中缓过来,恶狠狠地瞪着肖鹏,讥笑道:“有种您弄死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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