奢侈品18
丢脸丢大了，哈哈😄😄刘华盛可是还要配一度呢，差点变成爷孙恋！😓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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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宗明:小家伙——我爱你。
第十八章
赵启平在飞机上睡得昏天黑地的十二小时，正是谭宗明头痛欲裂的十二小时。他忙着给各家媒体负责人打电话试图稳住舆论，又让公关团队去安抚刘思明的家属。
警察和法医去现场走了个过场，拍照采样，几乎是当场认定是自杀，于是裹上尸体，轻描淡写地走了。
晟煊的公关团队连夜去刘思明家，好话歹话说尽了，可家属还是表示要曝光媒体，让舆论还刘思明一个公道。
谭宗明明白这种家属的心理。感情是有的，也许是深刻的，也许是敷衍的，但是曾经生活在一起的人死了，悲伤是真的。
当然，人不能白死。
想要捞一笔也是真的。
谭宗明没有把事态想得太过严重。他知道在这样的金权社会，一切可以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算问题。明天的报道再不利，对于晟煊也只会造成短暂影响——毕竟刘思明是自杀，又是死在自己家中。这样的个案，几乎不能与晟煊产生更多的联系。
第二天，各大电视台相继报道了这则早间新闻。新闻本身并没有什么看点，所以大都是轻描淡写一掠而过。谭宗明知道，这和自己昨晚的好几通电话有着密不可分的因果关系。
新闻这东西，本来就是可大可小，只看新闻人是愿意帮你还是想要踩你。也许标题只要悄悄换掉一个字，整句话就充满煽动性，可以悄无声息地将人推下地狱深渊。
谭宗明对目前的状况还算满意，但满意还没超过十分钟，他接到了一通电话。
“谭总，我给您发了一条链接。网上已经炸开锅了，您看一下！”
谭宗明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链接点进去，是一篇有关刘思明自杀的“深度报道”。爆料人匿名，在论坛上图文并茂的讲述了刘思明自杀前后的生理状态及心理状态。他提及晟煊的财务总监安迪，以及安迪当众“羞辱”刘思明，并勒令其熬夜加班一事。文中最后还附上了一份刘思明手写遗书。
那份遗书，让谭宗明忽觉五雷轰顶。
他如同一只敏锐的猎犬，在这事件上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。
他相信他的公关团队业务熟练而专业，绝不可能忽略掉如此重要的物证。
除非，是有人想对付晟煊。
“叮铃铃——”桌上的座机突兀地响起，打断了谭宗明的思路。
“谭总，公关部陈经理的电话。”
说曹操曹操到。
“接进来。”
“喂，谭总。”陈经理咽了口口水，似乎在想如何措辞。
“你不用解释，我只想知道，你们为什么事前不知道遗书的存在。”谭宗明坐在老板椅上，手中的钢笔在桌面上富有节奏地敲击。
“是我们的失职。但是昨晚和刘思明遗孀的交谈中，并未察觉出她手中有如此重要的东西。”
“丝毫没有察觉？”
“是的，我们甚至觉得她表现得有些慌张和黔驴技穷。她的言行举止并未让我们觉得她胜券在握。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太会演戏，那就是——”
谭宗明说:“遗书是后来伪造的。”
陈经理舒了口气，“是的，但这还只是猜测。”
“那就想办法去证明它。”
“好的。”陈经理顿了顿，“谢谢谭总。”
谭宗明将那封遗书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遍。文中多次提到安迪，将安迪描绘成一副黄世仁的嘴脸，讲到安迪自从入职以来对员工的所谓“迫害”，最后甚至影射安迪是谭宗明的“榻上宾”。
——可笑！
谭宗明气归气，但不由得担心安迪。这篇遗书矛头直指安迪，令网友为刘思明所受到的伤害愤恨不平。那些键盘侠们极有可能人肉她，将自己生活中所受到的相似经历通过谩骂和诅咒而发泄出来。
谭宗明不敢再迟疑，立刻拨通了安迪的电话。
“喂？”安迪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，她的气息略显不稳，看来是刚跑完步。
谭宗明问:“你在外面？”
“是啊，回去洗澡就去上班——你是有什么急事吗？”
“……刘思明死了。”
安迪气息一滞:“什么？”
“是自杀。你刚回国，有些情况你可能不太了解……”谭宗明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抚安迪，又该如何将她解释:“你要有个心理准备，最近你可能会比较麻烦。不知道是谁把消息捅了出去，矛头直指你——”
安迪沉默了。
她的思绪飘回了昨天，她在想，如果她没有表现得太多强硬，又或者稍微宽容一些，刘思明是不是就不会死。她从理智上明白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，但人死总和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，这种情感上的愧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“如果不舒服，你就在家休息几天。”
“不用。”安迪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。“只要没有人身威胁——其他的，该来的就让他来吧。”
“安迪——”谭宗明把语气放软。毕竟是多年的老友，他了解安迪的性格，这个女人不恐惧也绝不会轻易放弃。她就是西方世界的雅典娜，是战争与智慧并存的女神，刀枪不入。
安迪说:“你不用担心我。”
“……你注意安全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谭宗明在和安迪电话的过程中，秘书小姐送进来一封邮件。那是普通的快递文件袋，背后的快递单上在收件人处赫然写着“谭宗明”三个大字，而关于寄件人，却只能依稀辨认处“张小明”这个名字。除此之外，一切信息为空。
张小明？
谭宗明摩挲着干瘪的信件袋，在脑海里不停的搜寻。
他似乎并不认识一个叫张小明的人。
嘱咐完安迪，谭宗明叫来秘书小姐仔细问了问。
小王似乎对这个信件也是一无所知，她表示这是快递公司刚刚送到的，大厅前台就把这封标有“谭宗明”的信件送给了她。她以为是谭总的私人信件，便及时送了进来。
谭宗明点点头:“好的，我知道了，谢谢。”他做了个手势，小王满是疑惑地出去了。
谭宗明不是没有收到过威胁邮件，又或者是恶作剧，邮寄来一只死老鼠之类的。这样的邮件大都是由陌生人邮寄的，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化名，一个模糊不清的寄件人信息——
一切都和手中这封邮件极其相似。
但是这封清爽利落的邮件袋里似乎放不下一只死老鼠——谭宗明掂了掂，犹豫着要不要打开。他今天心神不宁，也许是被刘思明的事儿给闹的，总觉得充斥着诸多不顺。
他的思绪恍惚飘到赵启平身上。
看看时间，那小子应该落地了。一个人的旅程，是不是有些无聊？他会不会在心里埋怨自己？虽然昨晚临走的时候，小屁孩儿还是表现得极为大度的。
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，谭宗明的手机忽然就唱了起来:赵启平。
三个字，于谭宗明而言，是干旱沙漠中的一股清泉，是数九寒天里的暖炉。
小屁孩儿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爽朗，他说:“早上好啊，谭总。”
谭宗明说:“不准叫我谭总。”
“那叫你什么？”
“什么都行。”
“好吧。”赵启平那边听起来很热闹。
“见到地陪了吗？”谭宗明问。
“还没有，正在找呢——”赵启平话锋一转，“你还好吧。事情怎么样？”
“没事。”谭宗明不知道除了这两个字还能说些什么。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弄这信件袋，轻轻一扯，就撕下了一个口。
“真的吗？我听你声音觉得很疲惫。”
“没事——”谭宗明原本想说“昨晚睡得不好”，但话从嘴里冒出来却完全变了味:“你不在，我睡不好。”
“禾禾禾禾禾禾……”赵启平杠铃般的笑声如同病毒，透过听筒快速传播蔓延，让谭宗明忍不住心情舒畅，喜上眉梢。
“看不出来，老谭你真会说话。”
谭宗明心里的一根弦松了下来。
他觉得赵启平的笑极富有感染力。仿佛一股高压电流，让听者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舒展开，战栗着、洋溢着喜悦。
谭宗明一面笑着回应赵启平，一面单手扒着文件袋口，朝里边探了两眼——
没有刀片，没有抹屎。
只是几张黑乎乎的纸片。
谭宗明伸手将东西拿出来，摊在桌上。
一刹那，像是被天雷击中，谭宗明直着背一动不动。脑海里的思绪如同海啸席卷而来，将所有的冷静和沉着击得支离破碎，一片狼藉。
谭宗明听不清赵启平在说些什么。
耳朵一时空鸣，嗡声大得如雷贯耳。
谭宗明感觉自己的嘴皮子一闭一合，声带被一根橡皮筋拉扯着:“小家伙——”
“我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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