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甲无人知

我为什么要磕这么冷的CP啊哭唧唧

奢侈品17

好了,接下来,日跳哥哥终于要粗线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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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启平:你那是卖子求荣!

第十七章
赵启平刚到家,就听见赵妈妈扯着嗓子喊:“夜里凉,你帮你爸把冲锋衣带上!”
“诶呀,妈,说了穿不到的……”
“你这孩子!让你带上你就带上!”
“好好好……”李熏然的声音埋在衣橱里,闷闷的。
“妈?哥?”赵启平在玄关换了鞋,啪嗒啪嗒走到李熏然房间,“咦,哥你回来啦?”
“你个臭小子,你昨晚怎么没回来!也不打个电话回来!你干什么呢你!”赵妈妈把老头子的冲锋衣往李熏然怀里一扔,走过来数落不省心的二儿子。
“妈,我都老大不小了……”
“妈,你别管他,小平谈恋爱了,你随他去吧。”李熏然在背对着老妈,给赵启平使了个眼色。
赵妈妈原本怒容满面,听后忽然变得眉开眼笑:“诶呀,真的呀平平?姑娘长得漂亮吗?干什么工作啊?多大啦?家庭条件怎么样啊?”
“诶呦——妈。”赵启平叹了口气,“你别听我哥瞎说,八字还没一撇呢。等确定了再告诉您。”
“好好好,然然呀,你也要加紧啊,我看哪天我还是上医院给你物色一个吧,你要求也不要太高了——你不能就在瑶瑶这一棵树上吊死吧?”
李熏然不曾想引火烧身,老妈把枪头又对准了自己。他撇撇嘴,心虚地在柔软的卷发上扒了扒:“妈,你再去看看给咱爸带点什么穿的用的。”
“哦哦,我去找找,我去找找。”
等赵妈妈走远了,赵启平轻手轻脚关上房门,小声问:“你怎么回来了?和凌远闹矛盾了?”
李熏然瞪了他一眼:“想什么呢。”
赵启平一屁股坐在床上,“那你这是干嘛?”
“局里出了大案——”李熏然下意识瞥了眼房门,凑到赵启平耳朵边小声说,“连环杀人——别让妈知道,不然又得担心。”
赵启平连连点头,压低声音:“咱爸也要加班了?”
“嗯,这不是回来拿换洗衣服吗?上面下了死命令,估计得折腾一段时间了。”
“注意安全。”
“放心吧,不会有事的。”李熏然弯腰收拾衣物,将衣服一件件叠进行李箱里,又说:“凌远最近也忙,他胃不好,老是想不到吃饭。我在他家的时候故意点名要吃这个吃那个,其实是想督促他吃点好的——这段时间我忙不到他,你帮我看着他。”
“我看着他?”赵启平剑眉一扬,白了李熏然一眼:“他可是我领导。我还能看着他?你以为院长室说去就去啊,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。”
“让你看着就看着,废什么话,每天到点叫他去食堂吃饭,再不行你给他送上去,听见没有。”李熏然食指戳着赵启平,眼神里威胁的成分居多,“要是我回来发现凌远瘦了——”
“我管他!他今天还扣了我一个月奖金!”
“你还好意思说,”李熏然把行李箱阖上,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自己床边的赵启平,“凌远所有决定都是为了医院好,那是他的心血。你倒好,明知故犯——活该!”
“嘿,”赵启平梗着头站起来,“他还先告状了?”
“不是告状。他是怕你告状,所以先来和我通个气。”
“我可是你亲弟啊,你现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?”
“我那是帮理不帮亲。”
“你那是卖子求荣——啊呸,卖弟求荣!”
“禾禾禾禾——”
“盒盒盒盒——”
赵启平的口误把兄弟俩人都逗笑了。

谭宗明为了这来之不易的假期,这两天算是忙到四脚朝天。他让秘书将可以提前的会议全部提前,满满当当压缩在两天内举行。每分每秒都像一只快速旋转的陀螺,不知疲倦。
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23号下午。
谭宗明大手一挥,把文件任性地丢在案桌上,开着保时捷座驾去接赵启平。
他到赵启平家楼下时,比定好的时间晚了十分钟。
“你迟到了。”赵启平的声音堵在窗外,听起来闭塞朦胧。他敲了敲车窗,示意谭宗明打开后备箱。一切安放好之后,赵启平拉开车门,一屁股跨坐上来。
他穿了一件白色棉质体恤,一条墨蓝色的休闲九分裤,配上简简单单的白球鞋。整个人看上去简洁明朗,正如这个人的个性一样,正直务实、洒脱不羁。
“呵,空调开得好足啊。”赵启平原本还想耍个帅来着,可在烈日下汗涔涔的身子被冷气一激,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谭宗明把冷气关小,笑吟吟地望着副驾驶的赵启平。
“干什么?”赵启平的太阳镜镜片是冰蓝色的,看不出他的眼神。谭宗明只能从上面看见自己的一张满是笑褶的大脸。
“唔——”
谭宗明凑过去亲了一口:“不打算带我上楼坐坐吗,帅哥?”
“上楼?”赵启平摘下眼镜,“找死吗?……快开车。”
谭宗明哼笑一声,身子朝赵启平的方向俯下。赵启平以为谭宗明故技重施,佯装不耐烦地皱眉:“你还有完没完……”
然而谭宗明并不是如他所想作势亲他,他的身子侧过一些,伸手去勾赵启平右侧的安全带。一个仿佛拥抱的姿势,赵启平一瞬间定在座位上,心跳加速、不敢动弹。谭宗明的脸无限接近,鼻息轻喷在赵启平脸上,痒痒的,绒毛般微小的心悸。
“你害羞了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赵启平咽了口口水,迫不及待地想要掩饰自己的慌乱,“你快开车!”
“——好的,少爷。”谭宗明为赵启平扣好安全带,一面发动车子,一面得意地开口:“我发现小女生看电视剧就喜欢这种桥段,没想到对你居然也适用。”
“……”赵启平气得想踹人。他觉得谭宗明破坏了他预设的形象,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司机居然被谭宗明如此恶俗的手段给感动了。他觉得自己特别跌份儿,特别丢面子,于是气自己不争气,索性重新带上墨镜,扭头看窗外风景。
然而谭宗明的车平稳地开出了不到十米,忽然一个急刹,停在了小区大路的中央。
“怎么了?”赵启平一惊,扫视车前并无事故,又慌张转头看谭宗明。
谭宗明双手扶在方向盘上,左臂撑在窗框上,眼睛死死盯着后视镜,不知道在看些什么。
“看什么呢?”
谭宗明摇摇头:“你记得停在你家楼栋前面的那辆车,什么时候停在那儿的?”
“什么车?”赵启平透过右边的后视镜看过去,“你问那辆黑色的SUV?”
“对。”
“好像有一会儿了吧。我站在那儿等你的时候开过来的,这个车牌没在小区里见过,估计是来做客的吧——诶,你不说我倒没觉得,这车停在那儿半天,我好像没看见有人下车!”赵启平低呼一声。
谭宗明笑了,“也许,是在等人吧。”
他重新发动汽车,然而余光依旧放在后视镜上。
直到后视镜里再也看不见那辆不起眼的黑色SUV。

赵启平把去机场的时间定在下午是非常明智的,错开傍晚的下班高峰期,到机场才六点多。谭宗明领着赵启平在机场餐馆里随便吃了点。
赵启平兴致缺缺,表示机场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。
谭宗明也不太饿,但是他见不得浪费——也许小时候贫困留下的习惯,他还是坚持不懈地扒完了自己碗里的饭菜,又自然地夹起赵启平碗里啃了一半的包子。
“诶——那个我吃过了。”赵启平阻止他。
“没事,”谭宗明丝毫不介意,在赵启平啃过的地方大口咬下去:“不然浪费了。”
赵启平惊得说不出话了,忽然觉得自己是个“不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”的小鬼。
“你可真不像谭宗明。”
“少爷,谭宗明的钱也是辛辛苦苦赚的……更何况,谭宗明小时候家里吃不起肉包子。”谭宗明筷子一抬,炫耀着半大的肉包子,只是笑。
赵启平却忽然觉得心疼。
他无法想象,一个完全靠自己打拼的谭宗明,从腥风血雨里走出来,矗立在上海的金融中心。他究竟经历过多少,又为了成功舍弃过多少。如今他父母相继离世,世上似乎早已没有了他苦难生活的痕迹,人们只记得他的风光,却没有人想过探寻他如何走到今天。
赵启平觉得,他忽然看不懂谭宗明了。

“嗡——”谭宗明的手机忽然震动。
赵启平直起身看了眼:王秘书。
谭宗明拿起电话,探寻似地小声征求赵启平的意见,“这个电话,我得接一下。”
赵启平点点头。
“喂,小王。”
“你别急,你别急,慢慢说。”
“谁——”
“刘思明?”
“确认了吗?”
“有媒体吗?”
“先别告诉安迪,不准任何人通知安迪。”
“对,尽可能把事件影响降到最低,拖住媒体报道时间——我现在马上回来。”

赵启平发现谭宗明的脸色变得奇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启平,我可能,去不了法国了——刘思明自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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