奢侈品12
从我复习备考到考完试到放飞完自我——已经快四个月了吧。。。自己写的都忘了差不多了，更何况看我填坑的人呢😓。本来都想弃坑了，但事实证明我对楼诚是真爱啊！这几天看性感的季三哥又让我对这俩人浮想联翩了😂😂……挣扎之后还是决定爬起来填坑，虽然，也许，已经没有围观群众了😏😏
替天行道：姚斌是社会害虫！
第十二章
赵启平在曲和家好吃懒做的第二天，在微博上刷出了一个“富二代半夜飙车撞伤孕妇致流产”的新闻来。
其实这种新闻实在多见，舆论的焦点也无非是在“富二代”这三个字上，网民真正对受害者的关注恐怕并不及肇事者的一半。
赵启平摇摇头，心想这些烂泥扶不上墙的“阿斗”们还真不少，姚斌就能算一个。
他闲着无聊，就点进去瞧瞧。
这一看不得了，赵启平突然发现这人他认识啊——这不就是姚斌嘛！
新闻稿里是含糊其辞，只说肇事者的父亲是国内建筑运输行业的大拿，又说肇事者姓姚，后边还附了张肇事者及孕妇痛心疾首的照片。虽说照片模糊不清，又被打了马赛克，但是赵启平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就算姚斌化成灰，他估计都忘不了。
赵启平上上下下把微博翻了个遍，发现这条新闻被媒体及各大营销号转发的次数还真不少。没一会儿话题就登上了热搜，并且热度迟迟不减。不少网民加入话题痛骂肇事者，并且扬言要人肉，让肇事者身败名裂——还别说，还真给神通广大的网友给人肉出来了。
有自称是知情者的网友深扒了姚斌的种种劣迹，说的是头头是道。更有甚者还顺带着炒出了千树集团恶意竞争、破坏市场环境、打压小微企业的恶行。
赵启平趴在沙发上摸摸下巴。
这些事儿怎么会有人知道得这么清楚？
他点开那个所谓知情者的微博瞅了一眼，ID名叫“替天行道”，简介里是一片空白，注册日期就是前两天。
水军！？赵启平有点不敢相信。
不过仔细想想，好像也有可能。新闻里提到的车祸发生在半年前，当时出事的时候悄无声息的，如今却又被人给深挖出来，大肆宣扬报道，估计是姚斌得罪了什么人。
赵启平很好奇，谁这么义愤填膺见义勇为啊，简直就像是在为他赵启平报仇啊！
他顺手把“替天行道”拉进私信。
赵启平：“你是五毛吗？”简单粗暴，直截了当。
替天行道：“姚斌是社会害虫！”
赵启平：“是谁花钱让你们这么做的？”
替天行道：“姚斌是社会害虫！”
赵启平：“你还能说点别的吗？”
替天行道：“姚斌是社会害虫！”
额……原来是自动回复。
赵启平哭笑不得地摇头，扔开手机懒懒趴着睡了个回笼觉。
几天后，赵启平的脸恢复如初。他谢过曲和，回家之后又变成了单调的医院和家两头跑。
李熏然开始经常不回家了，和爸妈讲的理由是队里有棘手的案子要破。这理由蹩脚的很，也就能骗骗单纯无知的赵妈妈。李局长作为警局的一把手倒是天天不用加班，按时回家吃晚饭。李熏然说工作加班——骗鬼呢？
不过他哥仗着爸爸的默许，成天在微博里秀恩爱，那叫一个有恃无恐。
这段时间，赵启平变了不少。他已经从声色犬马的享乐主义者演化成了清心寡欲的老和尚。倒不是他不想玩，而是他做什么都觉得挺没劲儿的，心里空落落的，时常惊觉虚妄飘渺。
谭宗明找了他好几次，但他电话不接，消息不回。实在推不掉了才勉为其难说一句："对不起，刚才忙，没看见。"可随后谭宗明再打电话还是无人接听，发消息还是无人应答。
谭宗明不明白赵启平的心思。但迟钝如他，也还是察觉出了一丝不妥。可谭宗明寻求不出答案。按照安迪的说法，谭宗明女人太多，酒桌上的各类应酬里还没有能对谭宗明视而不见的女人，或者还包括一部分男人。那些人追捧迎合谭宗明，而谭宗明从不需要主动，相反，他可能需要定期对这些人进行清理——这对他而言已经是一种常态。所以，他总是下意识认为赵启平应与他好，并且只会和他好——除非他谭宗明提出断绝关系。
但是很明显，赵启平没有按照套路出牌，他的冷漠让谭宗明感到惊慌。
谭宗明觉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忽视。这种挫败感，令他如坐针毡。
给赵启平打了第三个电话还是没有接通，谭宗明叹了口气，有些无奈。
他将手机放回口袋，转而安慰满脸怒容的安迪。
“最近大家都累了，你不要太着急，也多给他们一些空间……”
“给他们空间？”安迪将一堆资料砸向桌面，站起身不停地踱步，她的高跟鞋在光洁的大理石表面踩得仓促而焦虑，“这是他们的工作！而刘思明居然连一点财务素养都没有，我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进行接下来的工作！在华尔街，这样的人立刻就会被fire！”
谭宗明上前一步安抚安迪，“我知道，我知道，”他的声音如往常一般平稳安定：“但这里不是华尔街，我也不是吃人骨血的老板——”
他的手掌在安迪身后轻拍，带着舒缓情绪的魔力，“放轻松点，我们还有时间。”
安迪渐渐冷静下来。
她耸起肩膀长舒一口气，将脸埋在双手间，“他最好不要再出什么差错，不然我一定……”
谭宗明点点头，手掌摩挲安迪的后背，以示理解。
“报表我已经让他们去改了，会尽快给你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谭宗明将那句“大约什么时间”悄悄咽了回去。
其实收购重组的时间安排很紧张，目前正是出数据研究实际收购事宜的时候。
而预算合并财务报表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简单而致命的错误，他谭宗明比谁都着急。但无论怎么生气和焦虑，他永远是全公司看上去最云淡风轻的一位。
谭宗明是晟煊的掌舵人和晴雨表，他的喜怒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公司的每一个员工。他的职责不仅是解决问题，更包括稳定军心。这是公司老总应有的素养——而谭宗明向来是合格的管理者。
只是他忽然也会怀疑，他还能否顺利陪赵启平登上飞往巴黎的飞机。
——如果不能赴约，也许赵启平与他就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了吧？
谭宗明低垂眼帘，用睫毛轻轻叹了口气。
赵启平如今是一位尽责尽职的好大夫。他不仅主动要求加班巡诊病房，还给自己加了夜间急诊，那架势似乎要视工作为他的全部生命。
但即使是铁人，也是会疲惫的。
趁着傍晚的换班时间，赵启平窝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睡着了。
浅睡中他听见了女人轻巧的脚步声——他下意识睁开眼睛，愣了一下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曲筱绡穿了一身灿黄色的连衣裙，身上没有多余的首饰，看上去干净利落。但她脸色略显苍白，嘴唇干裂，连厚重的唇釉都掩饰不住。
她忽略赵启平的问题，撇了撇嘴往沙发上一坐，自顾自地道：“对不起……我……”说着她低下头，丧气地挠了挠柔顺的短发。
赵启平有些茫然。他手臂后撑，让陷在沙发里的自己换成坐姿：“什么？”
曲筱绡转过头看他，眼眶泛红，眼神似小动物般楚楚可怜。
“我说对不起。”话音刚落，眼泪便刷得一下流了下来。
“别别别，你别哭啊，”赵启平瞬间清醒了，他连忙伸手去帮曲筱绡擦眼泪，一边急着解释，“我也没生你气啊。”
赵启平最看不得女孩子哭，只要一看见眼泪，他就忍不住跟着揪心。更何况这可是曲和的宝贝妹妹，平日里热情似火、没心没肺的曲筱绡，现在哭出来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让她难过了。
曲筱绡抽泣着：“真的不生气吗？”
“嗯，我没生气。”赵启平知道曲筱绡是在说那晚酒吧的事情。就像曲和一样，赵启平一直把曲筱绡当作自己的妹妹，小孩子一时兴起胡闹，做哥哥的怎么会真生气呢？
“我当时只是想气气姚斌的……我没想那么多，就是单纯看他有女朋友……”曲筱绡试着和赵启平解释。
赵启平点头。
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，我其实只当姚斌是朋友，可是我看他女朋友就是不爽——”
“好了好了，我知道了，”赵启平拍拍曲筱绡的肩，“我真没生气，你也不用为这个哭啊？”
“……不是因为这个。”曲筱绡咬住嘴唇，欲言又止。她眨眨眼睛，一滴泪从眼角顺着脸颊滑落。
赵启平忍不住伸手，用削瘦的手背轻轻帮她抹去。
“那是因为什么？”
“……因为，姚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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