奢侈品01
一直想写，一时没忍住 ORZ。
凌李谭赵黄赵谭陈，还有一个曲和宝宝没人要。反正就是排列组合，到底谁跟谁，我也说不准(;｀O´)o
私设有，手痒而已。
（名字随便起的┐(‘～`；)┌）
安迪：我要是赵医生，绝对拆了你的骨架
第一章
上海入梅了。
天幕像挂着一块巨大的黑色海绵，灰暗阴湿，淅淅沥沥往地上渗水。明明是清晨，室外却丝毫不见日光，昏暗如同傍晚。空气里弥漫着烦闷与燥热，每一粒水分子都停止了流动，涨满挤压着大气，连同人类的胸腔都沉闷而喘不过气来。
雨还在下。
赵启平将车飞速驶进停车位，一个急刹，溅起一泼泥水。雨刮器在玻璃外边左右摇摆、不知疲倦。
时间还早，他不着急下车。
谭宗明一大早给他发了条短信。
“昨天的音乐会怎么样？下次我一定陪你去。今晚七点，我在望江阁定了位子。”
例行询问、发誓保证、强制通知。
短信简明扼要，不拖泥带水，倒是谭宗明的行事作风。赵启平想，谭宗明的小学语文是跟哪位老师学的，才能做到这么高度概括严肃认真？
他嘴角上扬，不屑一顾的哼出了声。
第一医院的骨科门诊，今日气氛如同室外，阴霾重重。
平日里和善稳重的赵医生黑着一张俊脸，犹如包公坐堂，冷若冰霜。
门诊前导询台的小护士们噤若寒蝉，一收往常嬉笑打闹、花痴癫狂的模样，一个个正襟危坐，忽然就成了爱岗敬业的劳动模范。
不为别的，只为了不给赵医生那一桶埋了引线的炸药当火柴使。
——毕竟，她们还指着赵医生那张帅脸下饭呢。
天气原因，今天来门诊的人比往常少了几成，按理说正是偷闲的时候，可赵医生却显的异常忙碌。
他踏着一双软跟皮鞋，穿着笔挺的九分西裤，露出纤细而骨感的脚踝。赵启平快走时脚下生风，白大褂衣角翻飞，很有点古代大侠的风范。特别是他迈开长腿时，小腿面上那若隐若现的汗毛，茂密盎然，挡不住的男性荷尔蒙迎面而来，与那身禁欲系的白衣制服形成严重反差。
生殖中心的刘大夫说过，腿毛浓密的男人一般性欲旺盛，且性能力极佳。
护士小姐们望着那两根竹竿似的长腿，不好意思的红了脸。
赵启平知道那帮小女生在打量自己。
他从不缺爱慕的目光，也自恃拥有一身好皮囊，平日里对情爱之事百无禁忌，只要是有看对眼的，暧昧调情、开房上床都未尝不可。
孔夫子说过，饮食男女，人之大欲。
刚巧，这两条赵启平都占了。
饮食与性爱，对赵启平而言，说到底是一样的。
赵启平不能不吃饭，也不能没有性，所以饮食与性爱是必备品，但美食与爱情是这个世界的奢侈品。价格昂贵，稀有难得。
所以，人本不该奢望，可以得到一份真挚的爱情。
赵启平正忙着查房，一个病房接着一个病房的跑，马不停蹄，连其他医生负责的病人都问候到了。
这让跟在后面见习的实习医生有点不明所以：不是说尽量避免接触其他患者，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和同事嫌隙吗？赵医生今儿是怎么了？是因为去年没有抢到敬业福？
实习医生不敢过多言语，老老实实跟在赵医生后边亦步亦趋。赵医生腿长，跨一大步，自己就得跟着跑两步，以便跟上那焦躁的步伐。
赵医生和患者说话向来温柔。但今天语气也温柔，态度也和善，只是表情冷硬着，沟通起来难免让人觉得生硬别扭。
期间，赵医生接到一通电话，面色多少有些缓和，语气也逐渐舒缓下来。
实习医生离得不远，听得真切。
“哥，恩，我知道啦，晚上我坐他的车回去。”
“就说是我的车抛锚了，他送我回来的……放心吧，老妈多好客的一个人，肯定留他吃饭。”
“不过我可警告你们啊，在爸妈面前注意点，可别卿卿我我、暗送秋波……爸妈年纪大了，可顶不住……”
“好好好，我和他停车场见。”
赵启平挂了电话，神情变得温暖柔和。
货真价实的奢侈品，就在他亲哥和嫂子身上。
——虽然，赵启平并不待见这个嫂子。
晚上下班的时候，赵启平脱下洁白平整的白大褂，换上了舒适柔软的棉质白T。干净利落，清爽帅气。
几个小护士算准了时机，誓要与赵医生共同走出医院大门。
赵启平瘦高，女孩们半仰着头望他，眼睛里星星亮着：“赵医生，今天怎么走得这么急呀？”
“今天我哥生日。”
“哇，赵医生有哥哥啊？亲哥哥吗？”
“恩，亲哥哥。”
“那你哥哥一定和你长的很像。”
“恩，是很像。”赵启平点头。他走到医院前边的停车场，脚步慢下来环顾四周。
“赵医生找不到车了吗？”护士小姐有点奇怪。
“啊，不是，我等我嫂子。”
“你哥哥已经结婚啦？”
“……恩。”
“你嫂子一定很优秀吧？”
赵启平愣了一下，笑道：“他啊，也就那样吧。”
和小姑娘们挥手道别，赵启平撑伞在雨中等了一会儿。这附近排水系统前年刚施工改造过，按理说不应该有积水，但无奈天公作对，雨水不停，积水来不及汇入下水道，硬生生憋出了好几个水塘来。
赵启平不打算跨过去，他就在路旁等着。等车来接他。
手机响了起来。
是谭宗明。
赵启平拿着手机端详了一会儿，突然觉得那三个字陌生又熟悉，接与不接都在一念之间。
“喂？”语气平淡，不掺喜怒。
“喂，启平，”谭宗明那头略微吵杂，他从高阔亮堂的会议室快步走回办公室，脚步轻快却稳当。“红星的事情，有了初步的进展。今晚我们好好庆祝一下！”
“恭喜你啊。”这话不算太真心，但对方没有在意。
“你下班了吧，我去接你吧。”谭宗明抬手看了眼时间，估摸着自己开车过去需要多长时间。
“不用了，我自己开车。”
“我去接你。”谭宗明强调了一遍。
这段时间一直忙于与红星的收购谈判，谭宗明一直没能与赵启平见面。不矫情的说，他真的太想念赵启平了。
那个妖精一样，琢磨不透又热情似火的赵启平。
赵启平沉默了一下，他听见电话那头有人叫“老谭”，似乎又有什么事情需要谭宗明去处理。
“安迪吧？你有事就先忙，不用来接我了。”赵启平主动说。
谭宗明看见安迪冲他挥了挥手中的数据，高昂的情绪瞬间凉了半截，他知道今天当不成温柔的骑士了，不由得叹了口气，“好吧，那晚上七点，我们望江阁见。”
“好。”
“赵医生？”安迪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，一件掐腰的衬衣，一条及膝的铅笔裙，显得优雅干练。
她将一堆资料摞在老板台上：“红星目前最准确的债权债务关系。”
谭宗明点点头，“辛苦了。”
“给资本家干活，到哪里都是剥削。”安迪笑了，瓷白的牙齿平整漂亮，“小曲这几天可是天天缠着我，问我，你什么时候请她吃饭。”
“请她吃饭？”
“她把赵医生介绍给了我，我又介绍给了你……这里面主要是她的功劳，你得感谢她。”
“她说的？”
安迪双手抱胸，无所谓的耸肩：“她一直想结识你。她的公司主要做空调项目，近期遇到了瓶颈，我猜大概是想和晟煊合作，毕竟晟煊占了家电市场绝大部分的份额。”
谭宗明抿嘴，“恩，是应该感谢她。”
“好啊，你这么说，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，不然小曲天天缠着我……对了，我听小曲说，这段时间赵医生心情不好？”
“没有啊。”
“没有？”安迪表示怀疑。
谭宗明挫败下来，“我不知道，我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！”安迪低声惊呼，“昨天晚上你不是和他去听了音乐会？”
“昨晚，我在为今天的谈判做准备。”
“那上周，那个画展呢？”
“……”
“上上周的电影？你说要陪他去看的？”
“……”谭宗明望着老友，一言难尽。
“我的天呐，老谭，”安迪的眉头皱起来，像是在打量一个怪物，“我想你和红星才是绝配……我要是赵医生，绝对拆了你的骨架。”
“启平不会的。”谭宗明笑，眼角的细纹皱起来，自信而儒雅。
“那我们走着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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