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甲无人知

我为什么要磕这么冷的CP啊哭唧唧

【楼诚衍生/大乱炖】八个男人一台戏15

忘了说啦,《本草纲目》记载:男子食猪脑损阳滑精……咳,这是一个大BUG,对不住各位亲们Orz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第十章
萧景琰知道,蔺晨留在他身边,是为了小殊。
只是为了小殊。

那天小殊战死沙场的急报传来,他颤颤悠悠地捻起那张信纸,抑制不住的发抖,却不敢轻易打开,仿佛那信重如千斤,将他狠狠压着空洞无物的黑暗里,无法自拔。
其实,他已然料想到了会是怎样的结局,但即使这壮烈牺牲遂了小殊的愿。那封急报,他却依旧不忍卒读。
他清楚的明白,他失去的不只是小殊,还有他自己,萧景琰。
今后,“景琰”再无人敢唤,取而代之的是那声“陛下”——
孤独。
高堂之上的孤独。
他想起了父皇临驾崩前那意味深长的涩笑:“小殊不原谅朕,儿子们都怨朕,但是景琰,你很快就会明白的,很快。”
萧景琰只是跪在龙床前摇头,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,一滴滴连成串儿的往下掉。
他的确埋怨过父皇。怨父皇轻视于他,怨父皇冤杀忠将,怨父皇全以君臣之礼诠释舐犊之情。
但这一切怨恨又有何用呢?现在的父皇已不是那个一手遮天翻云覆雨的天子了,他只是一个病倒在床上苟延残喘的老人——和平常人家一样,逃不过的生老病死。
也许妻离子散、孤独终老便是对父皇最大的报复。
萧景琰不明白为何父皇至死不愿承认他的错误。他向景琰强调帝王权术,强调他所做的一切均是无奈之举。
萧景琰耿直得不能理解。
父皇说,你很快就会明白的。
那双混沌无光的眼睛里尽是怜悯,让萧景琰有那么一刻对未来产生了恐惧——
那把至高无上的龙椅,真的有想象中的那样好吗?

小殊离世后,萧景琰清晰地知道自己无人可靠,帝王之路他须一个人走下去了。那一刹那,汹涌而来的孤独无助感将他狠狠淹没。
这个天下都是他的,他有呼风唤雨的权利,而权利必将与责任如影随形。整个世界都在俯首倾听自己的声音,政令的利弊权衡、下达实施,都让他不禁冷汗直流——
他担忧自己考虑不周祸害百姓,担忧大臣欺上瞒下报喜瞒忧,担忧地方豪绅横行霸道鱼肉乡里。虽说是帝王,他却更像是一只身上的担子重得他喘不过气来。虽说是帝王,他却更像是一只牢笼里的金丝雀,听不见也看不见事件真相,只能任由逗鸟人满口胡言,他却不得不信。

萧景琰忽然就明白了父皇当年的所作所为。信与不信只在帝王的一念之间,当年即使父皇对夏江所述叛军一事有所怀疑,他也不得不作出铲除赤焰军的决定。在不能确定事情真相的危机时刻,皇帝能做的,只有想方设法将自己的利益损害降到最低——
这种通彻的明白和理解让萧景琰有些恍惚和害怕。

小殊,是否有一日,我终将变成“萧景琰”原本憎恶的模样?

“美人儿,你怎么每次来,都愁眉苦脸的。”蔺晨说这话的时候,正在梅长苏草堂的屋顶上逗鸽子。
萧景琰猛然抬头,看见那人一袭白衣,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,玩世不恭地笑。
“你是蔺晨?”萧景琰听说过他,小殊称他为挚友。
“正是在下,”蔺大阁主广袖一挥,几只白鸽被搅得扑棱棱乱飞,“要不要一起上来坐会儿?”
萧景琰有些诧异: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“还能是谁?”蔺晨嗤笑一声,捧着鸽食往地上砸,“这儿都被新帝列为禁地了,能像你这么堂而皇之的进来的,还能是谁?”
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还在此处逗留?”
“我是可怜这些鸽子。这些小家伙们,早就把这里当作家了——只可惜,除了我,没人还记得它们没饭吃。我想咱们陛下宅心仁厚,断然不会因此怪罪于我的,对吧?”说罢,他冲萧景琰调戏似的,眨了眨眼。
“是朕疏忽了。”萧景琰沉吟片刻,望着白鸽发愣。
“你真的不想上来坐会儿?”蔺晨再次邀请,他毫不在意的用衣袖掸了掸屋檐上的灰尘,“来吧。”
萧景琰摇摇头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,这不是一个帝王该做的?”
“……”
“你呀,就像小殊说的,死脑筋,思虑重。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可为不可为?还不是俗人自己给自己建的——”
“谢谢你。”
“啊?”
“朕该谢谢你,救了小殊。”
“谢我?那……陛下能赐我点什么?”
萧景琰愕然,抬头望着蔺晨,表情是毫不掩饰的嫌恶。他怪自己看错了人,眼前这家伙不过是个见风使舵、贪享荣华的投机分子,说不定当初也是在假意利用了小殊!
“你想要什么?”
“想要你上来坐坐,”蔺晨拍拍身边的木梁,“陛下可以满足我吧。”

那天,萧景琰和蔺晨在屋顶上从傍晚聊到深夜。
蔺晨像是事前做好了准备,攀谈甚欢时竟从怀里拿出了一盅酒,与景琰分饮。
酒气微醺时,萧景琰赐了他一块儿腰牌,许他自由出入后宫。
但是蔺晨从来没有用过。
因为他永远是用飞的。
他时常在弦月如钩时,趁着小太监们扒着门缝儿打盹儿的空档,摸进萧景琰的寝宫。
“守卫竟如此不力。”萧景琰每每都皱着眉头埋怨,却又从不斥责蔺晨的逾矩行为。
“陛下不必担心,我这儿不是每日都来守卫您的安全嘛?”蔺晨这么安慰他。
“倘若朕在……”萧景琰突然顿了一下,“咳,倘若正有皇妃侍寝呢?”
“嗯……的确是个好问题,要不以后你有需求提前一晚告知我?”
萧景琰大窘,轻声呵斥:“胡闹!”
蔺晨只是挥着折扇笑。
萧景琰知道蔺晨在帮他。
但为了顾及他的颜面,蔺晨总是在恰当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提点一下,亦或是送来江左盟目前收集到的情报,为萧景琰做重要决断提供更多的参考信息。
萧景琰很感激,同时万分珍惜这份脱离了君臣界限的情谊。
可是萧景琰知道,蔺晨毕竟不是朝中人,从前闲云野鹤惯了,等到自己坐稳江山的那天,他必定会拜别自己,潇洒地云游四海。
而萧景琰私心地不想看到那天出现。
于是,他作出了一系列的举动,目的是为了更加稳定和维系他和蔺晨的关系。
他想到的第一步,就是给蔺晨封官。
他在朝堂上平白无故提及蔺晨,力排众议下旨封蔺晨为太医院总管。一时间朝堂哗然,不明所以。

子时,蔺晨出现在他的寝宫门口,淡然婉谢了他。
景琰着急说明:“朕知道这个官位尚低了些,但是你相信朕,日后朕还会为你加官进爵的——”
“景琰,”蔺晨打断他,神情难得的疏离疲惫,“我并不想违逆天子作出的决定,但是你还不懂吗,我散漫惯了,根本无心朝堂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把我逼迫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了,我本心不想接受你的御诏,却又不愿损害你天子的威严……”
话音刚落,萧景琰瞬间阴沉如冰:“你是在职责朕不曾事先知会你吗?”
蔺晨顿了顿,眼神空洞无物:“是。”
萧景琰忽然大笑起来,笑得眼睛里溢出了泪花——
朕满以为,你会愿意呆在朕的身边,一直陪伴朕。

如果只是为了小殊,如果一切都是为了那该死的诺言。这般嗟来的情谊,朕索性不要。
蔺晨,你回你的琅琊阁去吧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虐虐差不多可以了,虐不下去是怎么回事?摔!

评论(11)

热度(37)